【瑟莱】绿林之光——来自b站太太同名剪辑的衍生［一发完，已授权］
#绿林之光##瑟莱#
#设定来源：b站同名剪辑#
#后来国王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场旅途将夺去他的生命。”
“你知道的。”
“精灵的时代已经结束。”
“我们是否应该让中土世界自生自灭？”
“你将无法承受失去他所带来的伤痛。”
“你将在黑暗和迷茫中徘徊……”
“你将停滞于此……”
“在日渐凋零的森林中困于痛苦伤悲……”
“直至沧海桑田。”
“磨蚀虚度你漫长的一生。”
“你并不孤单，瑟兰迪尔。”
“我们最挚爱的星辰。”
“愿它在所有光亮熄灭之时。”
“在黑暗中，为你带来一线光明。”
“他的名字是，莱格拉斯。”
瑟兰迪尔阖着眼睛靠坐在高大的王座上，鸦羽似的睫毛盖住眼眶下疲惫的青影。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这场旅途将夺走他的生命。”
预言中的这句话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轻柔低缓的声音十足的好听，而在他听来却如女妖的尖锐嚎叫。
莱格拉斯已经离开一夜了。
“你将无法承受失去他所带来的伤痛。”
“You're right.”
瑟兰迪尔摊开他的手掌，掌心向上，掌纹的轨迹一如既往的晦涩难懂，指尖轻微的颤动传递着内心深刻的不安。
下午。
“在我王国停滞不去是一种罪过。”他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莱格拉斯站在王座下仰视着他的ada，眉头紧紧地锁着。
瑟兰迪尔看着莱格拉斯的眼神有一分淡淡的温和，开口的声音也带上了平和：“你试图与矮人沟通。”
莱格拉斯上前一步，上身几乎贴到了巨大的树枝上:“他们很惊恐。”
“那与我无关。”瑟兰迪尔的高傲漠然无疑激怒了他的儿子。
“他们会死的！”涌动着的愤怒让莱格拉斯的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
瑟兰迪尔低下眼睛去看台阶下的年轻精灵。
他养育了五百年的儿子从来没有这么顶撞过他，蓝色的眼睛亮的耀眼，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和不理解的愤怒。
“是的，当然会死，今天，明天，一年后……”瑟兰迪尔从王座上走下来，柔软金发划过莱格拉斯的肩膀，与他擦肩而过，“或者一百年后。”
留下莱格拉斯愤愤不平的气息在身后急促地响着。
他长大了。瑟兰迪尔叹气。
“中土的命运起起落落，而在这一方国度，我们将永恒。”长长的衣摆拖在身后，瑟兰迪尔一步步走上阶梯。
“没有人能进入这个国度，也没有人可以从这里离开。”
低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像是威严的命令，又像是不可抗拒的诅咒。瑟兰迪尔的眼神带着不甚明显的悲哀。
傍晚，莱格拉斯孤身一人离开了绿林。
瑟兰迪尔站在城堡的窗前，看着莱格拉斯那头和他一样的金色长发在风中飞扬而起，又在马蹄声中渐渐远去。
“I can't…”
瑟兰迪尔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能。
我是绿叶森林精灵的王，我不能。
我有我的子民，我不能让他们受到战乱的威胁，我不会让他们失望。
却让你失望了，我的孩子。
莱格拉斯离开了绿叶森林。
他结识了很多的朋友，去过了很多地方，他的箭法愈发的好，他在战争中迅速地成长起来。
瑟兰迪尔站在水镜面前久久地沉默着。
水镜中的莱格拉斯笑得无比灿烂，眼睛明亮又温暖。
瑟兰迪尔有一点点的嫉妒，莱格拉斯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他这样笑了。
挺好的，尽管他的朋友良莠不齐不符合精灵的审美，但是最起码，莱格拉斯很开心。
瑟兰迪尔在镜子的边缘轻轻地叩了两下，画面消失。
中土世界繁华多彩，你还会回到枯燥无味的绿叶森林吗？
瑟兰迪尔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患得患失害怕儿子长歪的父亲。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飞翔的鹰隼带着俊美的王子飞越了高山与荒原，返回密林停在精灵王的手臂上低头以喙梳理着自己乌黑浓密的羽毛。
“Good job.”瑟兰迪尔抬着手臂抚摸鹰隼的翎羽，低下眼睛去看水镜中的景象，年轻的精灵骁勇善战，拉开弓弦的动作矫健而优美，他的眼神锋锐如刀剑，他的轮廓慢慢脱离少年的青涩。
“扑拉拉”。金雕的翅膀拍打了窗框，几乎撞上精灵王的身体，它带来一卷画面。
画面里莱格拉斯丢弃了他的弓箭狼狈后退，半兽人愤怒地咆哮着逼近令它愤怒的精灵，高大的身体几乎将莱格拉斯身影完全遮住，年轻的王子咬紧嘴唇拔出了长剑来做抵御，左支右绌又险象环生……瑟兰迪尔紧张得几乎将金雕的骨头都掐碎，所幸最后莱格拉斯的矮人朋友前来支援，才解除了他的危机。
瑟兰迪尔放开了呜呜哀鸣的金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宫殿。
“我们需要支援！”甘道夫艰难地抵御着半兽人的攻击，努力扭头叫喊，“这样下去不行！”
莱格拉斯的弓弦都发了烫，偷空喘息几下，抬眼却不期然看到了一个金发的熟悉身影。
“是精灵王！精灵的部队！”人类和矮人的部队爆发出一阵欢呼，充满柳暗花明的喜悦。
有了精灵这支装备精良战力强悍的天降奇兵，同盟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击退了半兽人的队伍，大胜。
甘道夫走上前去正要感谢精灵王的援手，瑟兰迪尔却抬手制止了他。
“我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瑟兰迪尔骑着大角鹿高傲依旧，纤尘不染的金发在阳光下越发耀眼。
甘道夫善解人意地给他补全：“莱格拉斯。”
莱格拉斯站在不远处窘迫地摸了摸鼻子，耳尖微红：“您的子民不需要征战，只怕战火已经烧上家门了吧。”
“并非。”瑟兰迪尔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你难道不是我们一起的？”
“已经容不下我了。”突然想到自己和父亲背道而驰的理念，莱格拉斯眼神暗淡下来，用力压住内心苦涩的欢喜，神色平静地拿起自己的弓，转身离去。
瑟兰迪尔皱起眉，跳下大角鹿追上他的儿子：“胡说八道。”
瑟兰迪尔将自己的长剑收入剑鞘，跟着莱格拉斯一直走到一个山洞，终于停住了脚步：“你懂什么叫爱？”
“我不懂。”莱格拉斯平视着他的父亲。“……我的父亲绝口不提。”
“因为……他越来越喜欢你，他的儿子。”瑟兰迪尔注视着莱格拉斯重新转回去的背影，眼神里的温暖慢慢浸透他灰蓝色的眼眸，“他重视你，胜过任何人，胜过生命……那是我想得到的，无价之宝。”
“莱格拉斯，你觉得这是爱吗？”瑟兰迪尔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温柔地覆盖在莱格拉斯的耳边，像一道电流，令人酥麻地自尾椎直击大脑。
你觉得这是爱吗？
莱格拉斯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脑子里有什么轰然炸开，隐约的恐惧，隐蔽的欢喜，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理解着父亲的话，却仍旧是一团乱麻。
“回来吧。”瑟兰迪尔看着僵硬的莱格拉斯，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去搭他的肩膀。
“……No”莱格拉斯好像突然惊醒，躲开瑟兰迪尔的触碰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过速的心跳，“陶瑞尔还在等我。”
瑟兰迪尔目光沉沉看着莱格拉斯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久久不动。
同盟之战即将开始，一战定胜负的时候人总是分外忙碌，紧张地厉兵秣马的时候，只有莱格拉斯坐在山崖上看着绿叶森林的方向。
人类与矮人联盟，对战座狼半兽人，明显胜少败多。
莱格拉斯闭上眼，按了按太阳穴。如果胜利……
如果胜利，他会活下来吗？他还会回到绿叶森林吗？还有……
如果回去，他又该如何面对他的父亲，瑟兰迪尔。
为什么不再勇敢一点？
远方天际的星辰化作沙砾，微微刺痛地流进他的眼睛。
一夜未眠。
在不可避免的颓势败局里，莱格拉斯箭袋里的箭矢快要耗尽，他很累，疲惫地拉动弓弦，好几次都快要躲不开半兽人的攻击。
“Ada……”莱格拉斯苦笑，他早过了一遇到困难就喊爸爸的年纪，可即将战死沙场之时，他想到的却还是瑟兰迪尔。与幼时的意义不同，他想念的不是父亲，而是爱人。
“I do.”我愿意……我爱你。
“瑟兰迪尔！”人群中有人高呼，莱格拉斯机械地转过头去，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来自绿林的军队银袍金甲，纪律严明，整齐划一。
他们的首领穿着铠甲骑在大角鹿上，手握双剑，英姿勃发。
莱格拉斯的心脏骤然停了一拍。
五军之战，中土联盟大获全胜，半兽人与座狼溃不成军。
“Game over.”庆功宴上，莱格拉斯笑着对着对面的瑟兰迪尔轻歪了一下头。
瑟兰迪尔微微一怔，随即柔和了眉眼，对着莱格拉斯笑得温柔又宠溺。
我曾看着尘世逐渐褪去
亘古不变的白色光芒盈满天际
霍比特人们拍手跳跃，围成一圈跳着舞；陶瑞尓幸福地埋进奇力的怀，甘道夫微笑着对橡木盾举起酒杯；龙形的烟火飞过夜幕，人类男孩女孩的欢笑响彻天际。
在所有人狂欢的时候，莱格拉斯发现瑟兰迪尔不见了，于是偷偷溜出了帐篷，向着崖顶走去。
瑟兰迪尔果然已经在那儿站了很久了。
莱格拉斯在他的身边蹲下来，一起看着空中小小的花精灵飞舞旋转，划出一道又一道绚丽的光。
“你今天大显身手。”瑟兰迪尔侧了侧脸看着莱格拉斯，带着点感叹和欣慰地挑起嘴角。
“你迟到了。”莱格拉斯捞起一只花精灵，看着他在自己的手心里舞蹈，眉毛扬起，充满了少年意气的骄傲。
“我给了你承诺。”瑟兰迪尔也碰了碰一只花精灵的脑袋，看着她羞涩地低下头去。
莱格拉斯有些走神，放走了手中精灵，心不在焉地回答：“而我将还你忠诚。”
“或许曾经是……现在，我不那么确定了。”
“抱歉。”莱格拉斯一下子回神，没有理会瑟兰迪尔因为他难得的认错而微微错愕的表情，接着说了下去，“你从未让子民失望，我不应该轻易绝望。”
精灵王定定地看着他的儿子，曾几何时，他的绿叶已经从幼苗变成了树木，也许稚嫩，却也坚韧，他已经一步一步地走向独当一面的王座。自己不能永远将他养在绿林，他应该在旅途中成长。许久，瑟兰迪尔才对着莱格拉斯微微一笑：“有人认为，这是一场神圣的征程，我会让你去。”看到莱格拉斯惊喜的眼神，瑟兰迪尔带点坏心地略顿一下，“只要你把原本属于我的，还给我。”
“……是什么？”莱格拉斯不解，内心却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胜过生命，无可估量，甚至为他而死。”瑟兰迪尔温柔又深情地注视着他的儿子，年轻的精灵俊美而挺拔，“过去如此，未来也会永远如此。”
“我能感觉到……”莱格拉斯懵了一下，脸慢慢地红透，他向前一步，微抬起脸看着他的父亲，“他也一直在我心中生长。”
他闭上眼睛。
他低下头去。
他唇上温热。
他的眼睛盈满星辰大海。
“世界的命运起起落落，你必须自己去了解。”
“你知道我会回来。”
“我可以等。”
瑟兰迪尔为他扣上披风，直起身来目送着他的王子踏上征途。
莱格拉斯不知道，这一去，他就很久很久，都没能见到他的父亲。
六十年后。
甘道夫语焉不详，说绿林出了事，莱格拉斯匆匆归来。
“前面的路被封住了！”侍卫长高声叫喊，惊醒了神思恍惚的莱格拉斯。
“这片古老的森林，充满了回忆…和愤怒。”莱格拉斯跳下马，拉住缰绳摘下兜帽，眯着眼仰起脸看着面前这篇黑沉沉的森林。
“绿林不再生机勃勃了，现在住在那儿的樵夫称它为幽暗密林。”
“……ada？”他听到他的声音干涩而颤抖，蓝色的眼睛蒙上厚重的阴翳。
五军之战以后，就在莱格拉斯离开的那个早上，绿林受到巨人突袭，瑟兰迪尔孤军返回，虽然最后取得了胜利，但由于在同盟战中消耗过大，瑟兰迪尔战至力竭，无法恢复和再保护绿林，于是与绿林融为一体。
故事在樵夫的口中变成短短数句，在莱格拉斯的心里却如重锤一击，喉头腥甜。
莱格拉斯抬起手挡住慢慢流下的眼泪，挥退了他所有的侍卫。
他站在幽暗密林的边缘。
“我知道你在，为什么在暗影中游荡？”
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他却看不到任何人，莱格拉斯抬起手，轻轻的覆盖在了离自己最近树干上。
“Ada……”
突然，白色的鹿轻巧地自林中跑出，纯净的眼睛无辜又依恋，似乎是他很久以前见过的，大角鹿幼年的样子。
“……ada？”莱格拉斯有些难以置信地走近了白鹿，原本一片死气的心又慢慢泛出几分期冀。
白鹿对着他眨了眨眼，轻巧地转过身从林间灵活地穿过，几瞬便没了踪迹。
“Wait m…”莱格拉斯焦急地拨开树枝跟着白鹿跑进森林，不防一片金光拍打在脸上，失去了意识。
莱格拉斯睁开眼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站在精灵城堡里。
他听到一声尖锐的婴孩啼哭，他看到对着小小嫩嫩的婴儿手足无措的瑟兰迪尔。
他看到摇篮里的婴孩开心得咯咯直笑，他听到瑟兰迪尔用优美而低沉的声音阅读诗集，脸上属于父亲的笑容无比明亮。
他看到草地上追着蝴蝶跌跌撞撞跑来跑去的孩子，他看到瑟兰迪尔坐在树杈之间指挥藤蔓为他的儿子做成秋千。
他听到男孩稚嫩的声音喊着ada要抱抱，他看到瑟兰迪尔弯腰抱起，爱怜地亲吻他的脸颊。
他看到少年带着狡黠笑意顽劣地用蛋糕偷袭自己的父亲，瑟兰迪尔侧身躲避时无奈而宠溺的眼神。
他看到青年挽起长弓狩猎战斗，矫健修长的身影牵动着瑟兰迪尔所有的视线，那么温柔的欢喜。
他看到自己策马而归，他看到自己在口角后没有负气出走，而是步步后退返回精灵城堡，回到瑟兰迪尔的身边。
莱格拉斯喉头哽住，他走过去伸出手，指尖却从精灵王的身体穿过。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地落下泪来。
他落进了瑟兰迪尔为自己编织的美好又虚幻的梦境里，梦里他的儿子活泼可爱，乖巧懂事，梦里他的儿子情深意切，永远陪在他身边，而他陷在梦中，再也无法醒来。
“I'll always be with you and never leave again.”
莱格拉斯走过去，虚握住幻境里瑟兰迪尔的手，低头轻轻亲吻。
精灵的承诺，是一生谨守的誓言。
忽然，一声熟悉得令人灵魂震颤的低笑在莱格拉斯耳边响起，随后，他的手便被人一根一根摊开，十指交扣。
契合得完美无缺。
幽暗密林不再死气沉沉了，
它变得明亮而又生机勃勃，
现在它又叫回了绿林，
它找回了它的精灵王，
而精灵王瑟兰迪尔，
也找回了属于他的，绿林之光。
“这是一个爱的故事。”
“关于Thranduil和Lego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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