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告白『高甜小甜饼，食用愉快』
#告白##林秦#
#一块小甜饼，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卢甄的案子结了。回去的路上，林涛敏锐地感觉到秦明的情绪有一点低落。
按理说秦明的情绪波动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毕竟他的高兴具体表现是嘴角上扬三点五度，生气时下落三点五度，除了秦明自己林涛还真不觉得谁有这种解剖刀一样的观察力看出那三点五度，他也不能。
之所以能感觉到，大约要归于他们十七八年来养成的铜墙铁壁一般的默契。
“老秦这样的人，有朋友吗？”他还记得大宝一边咽着小龙虾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他。
“我啊～”林涛的尾音愉悦地扬了起来，偷眼瞟着在大排档也一身西装严谨挺拔的秦明，“都快二十年了，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大宝目瞪口呆了足有五秒，才喃喃道：“刺激，刺激，林队真乃神人也。”
发小啊……或许不止。林涛眯起眼来。
林涛早就明白自己对秦明抱的那点小心思，从少年时期第一次荒唐梦境开始，秦明这株冰冰凉凉的雪莲花就牢牢地扎在了他的心里。
好几次林涛都想表白算了，但是就在他看到秦明那张脸时，林涛瞬间就怂了。
他爱他，还有点怕他，秦明一副冰山禁欲的模样，好像亵渎一点都会被他手术刀切割分解开，他怕他今天表白明天自己就会出现在警局的餐桌上。
苦闷的林涛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来自我催眠，毫无效果，闭上眼睛接吻脑子里出现的是秦明淡色的薄唇，闻到女孩子的脂粉香气想到的是秦明身上消毒水或者淡淡的古龙水味道，牵手时想到的也是秦明修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
林涛像个鸵鸟一样地怂且颓着。
时间转回现在。
林涛特意在秦明面前上窜下跳旁敲侧击，琢磨着怎么问问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哄哄他开心，秦明当他空气，一到下班，拿起钥匙就走。
林涛在后面把头挠成了鸡窝。
当晚，龙番市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
秦明洗完澡，穿上睡衣，坐在桌前开始写结案报告，有一滴水珠从未干的发丝上滴落，在纸页上晕开。
钢笔在本子上滑动，发出细小的沙沙声。秦明的字很好看，锋锐里带着点克制的优雅，正如他拿起手术刀的样子。
每一段陌生关系的建立，都期望以温暖的结局收场，但是，所有坚不可摧的情感，都有瞬间崩塌的可能。
秦明看着自己写下的这句话，久久地沉默。
“笃笃。”敲门声惊醒了秦明的沉思，他皱了皱眉，放下笔去开门。
门外站着拎着啤酒和拳套的林涛。
秦明挑了挑眉，扫过他手中的拳套，眼睛里明白清晰地表达出疑惑。
“送你的。”林涛异常自然地把拳套递给秦明，脱下鞋子走进屋，“哪天我惹你不开心了，你可以用这副拳套，打我一顿。”
秦明把拳套扔到沙发上，把表情从轻度愕然重新转化为面瘫，嘴角却隐隐约约挑了上来：“我更喜欢用手术刀。”
林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很是无奈地冲秦明翻白眼：“那我还有命让你继续蹂躏吗？”
秦明懒得理他的贫，抱着胳膊靠在门框边：“吵架了？”
“哪儿能啊。”林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偷瞄秦明脸色，“我分手了啊。”
秦明抬起手腕看表，看不出情绪地点点头：“二十三天，比上次那个短一周，再接再厉。”
林涛迅速低下头找遥控器，转移话题：“我能在这儿看一场球赛吗？”
“老规矩，声音关掉，我还要写结案报告。”秦明走回桌前，拿起笔。
林涛挠沙发。
“秦明啊……”
“说。”
“你看，我这不分手了吗……无家可归啊。”
“所以。”
“你能……”林涛话到嘴边滚了三滚滚不出来，非常怂地换了一句话，“收留我几天不？”
“房间不够。”
“我能打地铺……”林涛跪在沙发上扒着沙发靠背，眼睛里透出来的光活像个小狼狗。
“我不会做饭。”
“我会啊！”
秦明抬起头，有种看到林涛背后疯狂摇摆的尾巴的错觉。
然后低下头，继续写报告。
不反对即默认。林涛十几年来在秦明身上总结出的经验让他迅速蹬鼻子上脸地翻下沙发蹭到秦明身边。
“所有坚不可摧的情感，都有瞬间崩塌的可能……？”林涛俯下身去一字一字念出来纸上的话，皱眉，拿过秦明的笔划掉了它。
秦明抬头看他。
林涛看着秦明近在咫尺的脸，又是秒怂：“我还是愿意在你这儿看一辈子球赛的。”
“你不如想想谈场长长久久的恋爱。”秦明声音凉凉的，掩饰不住的嫌弃。
林涛根本没注意秦明说了什么，他现在盯着秦明开合的淡色薄唇，心里的小恶魔磨刀霍霍。
“我两者都想。”林涛慢慢低下头去。
“嗯？”秦明刚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尾音，然后就被林涛吓得僵硬住了身子。
林涛碰到了他的嘴唇。
还好，他只是一触即分。
“我想与你谈场长长久久的恋爱，顺便在你家看一辈子的球赛。”林涛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压着什么，那瞳孔幽暗得令秦明心里一突。
半晌，秦明推开了他。
林涛愣愣地看着秦明，嘴里发苦。
完了，冲动是魔鬼……
“老规矩，篮球赛不要出声，加上工资卡上交，饭你做，碗你刷，地铺可以不用打。”秦明合上笔盖，嘴角上扬了七度，冲着林涛挑眉。
林涛大喜大悲走了一遭，差点哭出来，赶紧抱着秦明口不择言：“你负责貌美如花！”
秦明一巴掌把他打进桌子下面。
一句告白迟了这么多年，你可真能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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