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死靡它。

该用户很懒,还没有留下什么。

『原耽』孑孓

#孑孓##原耽#
#文手挑战,赠沧灏#

腊月初十,卞吾与臧浩分手的第一天。

卞吾被冬日里难得的刺目阳光唤醒,宿醉的头痛的快要炸裂,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纹路,过了很久才把意识拽回自己的身体。

昨晚……

卞吾低头看了看沙发下面掉的到处都是的啤酒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哦,分手了。

臧浩分的平静,走的也平静,只不过他走了,卞吾却平静不下来了。

在一起两年多,一开始卞吾看上臧浩那张祸国殃民的祸水脸和那蛇一样柔软的好身子,结果,玩着玩着就赔了个一塌糊涂。

为了他,出了柜,跟父母断绝了关系,自己离开了公司,只能在家写点东西吃稿费,卞吾自认为对臧浩那是真掏心窝子的好,也是真心实意想跟他过日子过一辈子的那种。

结果到头来,臧浩却告诉他,就他自个儿入戏了,他可一直都是玩着呢。

操。

平素的良好修养此刻都见了鬼,卞吾忍不住爆了声粗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我年后就结婚了。”臧浩倚着门框,眼里全是凉薄的讥讽,“卞吾,我不是变态,怎么会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他是变态,他就想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卞吾的眼睛被太阳光灼得几乎流眼泪,他抬起手臂挡了挡,然后看到手臂上的伤疤。

当年他为了臧浩出柜,老爷子气得拿着菜刀就要砍了这个勾引自家儿子的狐狸精,卞吾护着臧浩,老爷子盛怒之下一刀下来差点砍断他一条手。

他觉得那时候的臧浩,还是有一点喜欢他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人心易变?

卞吾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来,自己居然从来没有听臧浩说起过他的家人,约莫臧浩的家人,也从来不知道他吧。

卞吾把头埋进膝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鞭炮声已经稀稀落落地响了起来,卞吾站在停车场旁边,提着手提袋冻的鼻头通红。

远远的,他看到臧浩穿着风衣走过来。

“这是你落在我家的东西,我帮你收拾好了。”

卞吾把手提袋递过去,嘴里呵着气,吹在有些冻僵的手上。

臧浩接过来,随意地打开手提袋,低头看了一眼。

“谢谢。”

卞吾看他的眼睛,带着一点浅淡的灰褐色,漂亮至极,也冰冷至极。

那里面已经没有了灵动的爱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疏离。

他的喉咙突然干涩到说不出话,动了动嘴唇,吐出的是祝福的话,却带着怪异的苍白。

“新年快乐!”

风灌了卞吾一领子,他边按住领口,边朝着渐行渐远的人喊。

臧浩没有回头,边走边向着身后挥了挥手,然后抬手,把手提袋扔进垃圾桶。

腊月二十九,卞吾与臧浩分手的第二十天,北京时间二十三点三十分,这一年的末尾。

一场雪悄然而至,落满了街头巷尾,树梢草尖。

卞吾站在雪里,直到雪花染白他的鬓角,吹白他的眉头。

一朵雪花融化成水珠挂在他的睫毛,像是一滴欲滴不滴的眼泪。

他出门前看了天气预报,夜间大雪,所以他来见臧浩。

可是他离开的太快,那样的迫不及待。

连一个霜雪落满头假装曾相爱至白首的记忆,都不会留给他。

卞吾最后一次见臧浩是在年后十五的灯会上。

这个城市每年的灯会都是在郊区的湖边,各式花灯灿灿烂烂地亮上一夜,被一波一波浓稠的人潮围观着。

卞吾是一个人去的,带着相机,拍着人与灯,试图留下这最后一点的年味。

“挤不过去,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卞吾一下子回过头去,恰好看到臧浩转身而去的背影。

他微微恍惚了一下,刚要追过去,却发现因为这一瞬间的迟疑,他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拉的太远,拥挤中,早就无法追的到。

咔嚓。

卞吾低头看着相机。

他早就无法追到他了。

相机里的男人修长挺拔,他的身边火树银花,人潮汹涌,他自成一体。

他消失在人海。

卞吾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很久,才听到一下苍老的跳动声。

人群拥挤,尘世喧嚣。

而我爱你,在千千万万人中。

#以“我爱你,在千千万万人中”为结尾,写一篇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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