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真作假时（六）
#真作假时##秦方##六#
#秦—口嫌体正直—公举—明还有三十秒钟到达战场#
“你们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画龙点睛。”
“而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美，最适合他的。”
凡赛伦抬手按了墙上的一个按钮，身边巨大的冰柜门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他的表情温柔里又带着狂热的迷恋，声音飘忽如同呓语。
“你看，他多美……我这一生有那么多的作品，唯有这一件，最令我满意。”
方木屏住了呼吸，他突然意识到，凡赛伦可能比他想象得还像一个疯子，一个偏执的天才，一个疯狂的设计师。
冰柜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那不能算是一个人，所有从死者身上取下的部位被组合拼凑起来，用细密的针脚缝合在一起，漂亮却诡异。
“他”的眼窝空空荡荡，令人从心底里泛出寒意来。
“不，他是你最失败的作品。”
“你看到了吗，即使你处理了那么多遍，他的肤色仍然是深浅不一的，像不像一块用旧了的破抹布？”
“你嫌他们脏，可是除了第一个死者，你曾经的恋人那段直肠以外，都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你看，他们在笑。”
他听到凡赛伦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心里微微一紧，语速加快了一些。
“第二个人，你不就是想要他那颗爱你的心吗？你在自卑，你想要获得温暖，可你又厌恶它，到最后，那颗心脏也会变成一滩脓水，又腥又臭。”
凡赛伦突然暴怒地跳起来，一下子将方木摁倒在地，完全撕去了那层温文尔雅的伪装的他下手又狠又毒，被绑着的方木只能努力蜷缩起来护住胸腹，避免伤的太重。
“你不是说，他是你最完美最满意的作品吗，为什么不敢看他一眼？”
方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感到头上有温热的血浸下来，流到他的眉角，他捏住刚刚在殴打中碎裂的手表表盘上的玻璃，不动声色地磨着绳子。
凡赛伦似乎想要扯出一个笑容，但是毫无意外的，他失败了，方木看到他赤红着双眼，慢慢地转头看去，而后突然像是哽住了一般，用力扼住自己的右手，颤抖地喘息起来。
他看到了他今生中见过的，最可怕的一幕。
他看到冰柜里的人站了起来向他走来，他在笑，笑得苍白又艳丽，带着义无反顾的凄烈。他一边笑，身上脸上的皮肉一边争先恐后地掉下来，等走到他面前时，只剩下一具可怖的骨架。
骨架诡异而温柔地笑着，伸出手。
“赛伦。”
“……小南。”
凡赛伦泪流满面地后退着，英俊的脸因为恐惧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的牙咬到发酸，胸腔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
“我不想杀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方木看着凡赛伦歇斯底里的样子，终于磨断了手腕上的绳子。
凡赛伦面前什么都没有，而那具躯体，仍旧静静地躺在冰柜里。
凡赛伦颤抖着伸出手，突然用力插进双眼，挖出了眼珠。
“砰！”
方木努力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来，与此同时，门被猛地撞开了。
“……秦教授。”
方木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脸上的伤口，轻声叫道。
秦明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下一秒，他的后背就重重地撞上了墙壁。
粗暴到近乎啃咬地吻烙在他的嘴唇。
那亲吻里带着失而复得的后怕与狂喜，滚烫而炽痛，就像秦明大理石雕塑一般外表下涌动的血液。
方木一下子僵硬，过了好久，才试探地碰了一下他的舌尖。
像是一个虔诚的确认。
七二四案件结案了，凡赛伦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他本来就有癔症，又在方木的催眠下受了过大的刺激，彻底疯了。
另外两名失踪者的尸体也在凡赛伦的别墅中被找到，分别复原后送还给家属安葬，谭局特别嘉奖的时候，却找不到了秦明。
秦明把一束白百合放在方木病床的床头，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闭着眼睛的方木。
过了好久，方木才悠悠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病床前的秦明。
“凡赛伦进了精神病院。”
“其实他的爱人并没有背叛他，是他自己的臆想。”方木看着秦明的眼睛，慢慢地说，他脸上的伤口有点严重，一动就疼，“是他自卑。”
秦明点了点头，方木分析的没错，凡赛伦既可恨又可悲，说到底却怨不得别人。
“他犯的，是完完全全的心理罪。”
“秦教授。”
秦明看到方木突然弯起了嘴角，愉悦得眼里都是星星。
“拿百合花看望病人，是早日康复的意思，百合花的花语，是纯洁的爱。”
“不知道这束花，是哪一种？”
秦明眨了眨眼睛，扯起两侧嘴角迅速地笑了一下。
“第一种。”
『真作假时完，七宗罪系列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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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事今年毕，今年挖的坑全部填完了，高兴，开心，愉悦，旋转，跳跃，我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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