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瓶』学习（鬼知道我在写什么系列，黑all令我快乐）
#学习##黑瓶#
黑瞎子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道上说南瞎北哑，可他从没见过那哑巴张，说起来可能没什么人信，阿宁夹喇嘛的那次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他向来是不信的，第一次见到张起灵的感觉只是有点惊奇。想不到道上赫赫有名的哑巴张居然是个这样清俊偏瘦的年轻人，有些干净，干净得不像一个土夫子。
念头刚起，张起灵就转过了身，这时候黑瞎子才发现阿宁已经向队伍里的人介绍完了自己，他咧嘴笑了笑，冲着张起灵伸出手：“你好，我是黑眼睛，初次见面啊哑巴。”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他想。
张起灵的眼睛不像一般的亚洲人那样黑色里面带着点灰棕，是一种极端玲珑剔透的纯黑，好像天地万物都映在那双眼中，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的眼底仍旧剔透，半分尘俗也无。
张起灵伸出手礼貌性地轻轻碰了一下，很快就收了回去，转身上了车。
……怎么软得跟个女人似的。黑瞎子啧了一声，把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晃了过去，上车。
张起灵上了车就闭着眼睛养神，黑瞎子就这么带着点笑一直瞅他，俩人都不说话，看得阿宁一阵怂。
一路无话。
现在黑瞎子在棺材底下的地道里趴着，他大大地叹了口气。
美色误人。
黑瞎子抹了把额头上蹭到的灰，缩着骨在地道里匍匐前进。
“下面有个盘子。”进门前张起灵突然开了口，眼睛无波无澜地看着黑瞎子。
黑瞎子瞅他，感觉他满脸都写着，你去。
你怎么不去啊。黑瞎子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
然后在张起灵那双纯黑色的剔透眼瞳一瞬不瞬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没有土夫子该有的土腥味和戾气，像玻璃珠子一样的干净，却也像玻璃珠子一样的冰凉，他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鬼迷心窍地点头以后，清醒过来就趴在了这儿。
美色误人，祸水啊。黑瞎子牙疼似地哼哼了两声，这个美色还是个活阎罗似的男人，他觉得自己脑子约莫是掺了青椒炒饭。
好容易摸到了盒子往上爬，刚爬到洞口就听到个很大声的呼吸，黑瞎子一愣，翻上来就看到了张起灵身边站着的吴邪。
……啧，把瞎子支开约会去了啊。
张起灵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拉起吴邪就往外冲，黑瞎子默不作声地跑了出去。
“这里有巴士，三个小时就到城里了，一路顺风。”黑瞎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掀开帐篷的门帘出去抽烟。
张起灵在不远处的沙丘边屈膝坐着，像是在看月亮，黑瞎子坐了过去。
“抽烟吗？”
张起灵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接过递过来的烟，咬在嘴里，黑瞎子摸出火机给他和自己点上，张起灵低头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睫毛很长。
黑瞎子觉得打火机有点烫。
黑瞎子其实并不是个话很多的人，他习惯于在人们交谈时打着哈哈或者偶尔点头，再加上那张好像永远都在笑的脸，莫名给了人一种黑爷是个健谈的人的错觉。
而跟张起灵在一起就更没话可说。
准确的说，他有很多话想说，却怎么也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着抽烟，黑瞎子觉得有点傻。
然后没话找话的瞎子，干了一件更傻的事。
他冲着张起灵一咧嘴：“哑巴，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好看？”
回答他的，是张起灵的一记直拳。
黑瞎子被烟头烫了一下赶紧扔掉抬手招架，刚一挡就知道还好张起灵没动了真气，不然俩人真要打起来保不齐是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搭讪不成反被揍，他黑瞎子丢不起这个人。
两个人类似于拆招地你来我往，最终以黑瞎子狼狈地摁住张起灵一只手，张起灵另一手压在他后颈告终。
或许是隔得太近，几乎鼻尖相对，黑瞎子微妙的从张起灵眼中看到了一丝名叫郁闷的神色。
“……怎么，担心小三爷？”
张起灵没有吭声，默默推开试图扒在自己身上的黑瞎子，掸掸衣服站起来，转身回了帐篷。
一直到进入兰错，张起灵再没和黑瞎子说过话，但是黑瞎子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张起灵身上那层拒人千里的气质弱了很多，特指，对他。
黑瞎子整个人都欢乐了，颇有闲情逸致地去逗吴邪，愉悦。
自打进了戈壁黑瞎子一直都很浅眠，张起灵一出帐篷他就醒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跑出去看看。
远远地看到他去找了定主卓玛，后来吴邪也被叫了过来，黑瞎子没有跟过去，回到另一堆篝火前发呆。
很快的，张起灵就回来了，看到黑瞎子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黑瞎子抬眼瞄他，露出个八颗牙齿的标准一笑，他感觉到张起灵现在情绪有些不稳。
张起灵坐了下来。
“哑巴，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好看？”黑瞎子又用了这句开场白，等着张起灵揍过来，觉得自己真是有受虐狂的潜质，结果没想到张起灵的回答把他惊得差点跳起来。
“有。”
“……我操谁这么不怕死。”
“你。”
黑瞎子噎住，你这话我没法接啊。
还好很快的，在黑瞎子以为他们又要接着仰望天空到天明的时候，张起灵淡淡地开了口。
“其他人，我不记得了。”
黑瞎子突然觉得张起灵真他妈可爱，失魂症真他妈可爱。
“别人消失在你的记忆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也会消失在别人的记忆里？”
张起灵默不作声地拨了拨篝火下的木柴。
“千方百计记住个人那么飘渺的事黑爷可做不到。”黑瞎子乐呵呵地伸直了腿，边观察着张起灵的表情，满意地发现它几不可察冷了一个度以后，才慢悠悠接下去，“要不要跟我搭个伙啊，黑爷出品，童叟无欺，保证你不会消失，失忆了就给你找回来，多大点事。”
张起灵偏着头认认真真地看着黑瞎子，黑瞎子大大方方任他看，顺便笑眯眯看回去。
“如果你跟得上。”张起灵转回眼睛，胳膊搭在膝盖上看着篝火，瞳孔明明灭灭，光芒如星焰。
黑瞎子开始唱起歌来，他唱得荒腔走板，自顾自地兴高采烈着，然后篝火被熄灭了。
张起灵开始往回走，黑瞎子坐在原地咯咯咯咯地笑。
他想要站在他身边的人永远是自己。他有资格，也只有他有资格。他们是同类，同样强大也同样脆弱，野兽相拥，是舔着伤口的取暖，可并肩，才执手，他所认定的东西，千方百计也要得到。
于情一字他是拙劣，但他可以学，也许要学很久，可他难得遇到一个能让他的心重新跳动的人，这学习的时间，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黑瞎子挑了挑嘴角，终于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上前两步跟上张起灵的脚步，和他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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